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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c3 }$ d& B, H$ I医生怎样对待不懂的东西—一个癌症患者的重生手记(10)(2012-10-16 10:53:08)转载▼标签: 杂谈 . w+ M o `$ `; d) t
没有人可以无所不知。让我意外的是,大多数医生竟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来对待自己不懂的东西。他们也许觉得对病人承认自己不懂是一件丢脸的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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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~4 l0 ^' _/ x; h7 X 有了如此一番经历之后,妹妹忽然销声匿迹。那天下午她没来看我,晚上也没有来。到了午夜,她忽然打来电话,口气异常兴奋。她说,我脑子里的病灶和肺部病变很有可能没有关联。, N- W. @/ P6 I, K
5 C" @/ }' ~0 G" W" m0 y- A 她的依据是我的最新一次“频谱扫描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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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R: I! y3 O: a3 r 我们是在两天前拿到这个检查报告的。当初上海的诊断虽是“一边倒”的悲观结论,但华山医院的周良辅教授还格外慎重地建议我补做这项检查,他说,这有助于进一步鉴别脑瘤性质。两天来晓东拿着这堆胶片踏上新一轮求医之路,希望真能有所收获,却不料北京的医生们对它并不在意。他们中的多数人甚至连看也不看。8 ?# h" P9 V7 L( I/ L
$ }) @" y7 k/ w: L/ M; W( c; F 我们又惊讶又奇怪,不明白医生们为什么对这个新的检查结果如此冷淡。直到北京医院的李金大夫对我承认了一个事实:“真对不起,我还看不懂它。这是个新技术,引入中国的时间不长。”) w& m0 j+ p; q8 T1 \. e# y
; i( s& r( }% X- m% b 她的语气充满真诚和歉疚,让我感动之余又恍然大悟,终于明白原来专家们也有不懂的东西。我忽然意识到,那些医生的冷漠,也许不是因为这一检查结果无足轻重,而是因为他们不懂。) y9 C' v9 c, u+ s( U
2 S [: O* |6 ?4 v9 k 我对发现这一点并不意外,因为没有人可以无所不知,就算最权威最有学识的专家也是如此。我看到了善于学习新事物的医生,比如周良辅大夫;也看到了勇于承认自己有所不知的医生,比如李金大夫。可惜这样的医生并不多。 C2 h0 W+ \/ }
5 ?* x- D) F/ [* y3 B; @/ ` Q 让我意外的是,大多数医生竟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来对待自己不懂的东西。他们不能持续地学习新知识,以弥补自己不足,甚至不愿承认自己也有不懂的东西。他们也许觉得对病人承认自己不懂是一件丢脸的事!( g) E5 [% @( U* 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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妹妹来到北京后拿到这些脑片。她做的第一件事是跑到京城最大的新华书店,买来一本专门论述“频谱扫描”技术的书。北京半日的求医经历让她失望,这一回她决定依靠自己。+ j3 x3 S- U9 Q3 f& V7 n1 G2 i7 z
+ y, m! C/ _; N4 m3 [, o0 M 整个下午和晚上,她都在阅读这本书。书比砖头还厚,很难读,但她很快弄懂了其中要害。她把我的脑片一一展开,摊在床上,仔细比照,结果发现,这项检验还真的有助于判断颅内病灶的性质,就像周良辅教授说的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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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午夜,在经过8个小时的研究之后,她得出了自己的结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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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算它是肿瘤,也是良性的可能性大。”她在电话里对我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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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结论和国内医学专家们的诊断是如此不同,指着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。, M, m z) q: _1 y, F; Q
\. b+ }3 Z, @3 J- E% Z0 H$ a6 k 次日清晨,这姑嫂二人再次走出家门寻访名医。妹妹揣着她的研究结果,满怀虔诚和信心。开始的时候,她态度谦恭,用一种求教的口吻说出自己的看法。但在看到专家们的不屑一顾时,她强硬起来,依仗着刚刚学来的新知识一个接一个地提出质疑。, N5 @, I- L5 g6 z0 d$ Y* ?0 f
. U/ A2 G9 Q9 F4 w% Y 然而专家们照样态度消极。悲观的看法仍然占据压倒的优势。他们坚持自己的结论:“良性的可能性很小”。对于妹妹的质疑,他们不是根本不听,就是搪塞了事。这也难怪,职业习惯始终都在暗示他们,在自己的圈子里,只有他们自己才拥有不可动摇的权威,病人和病人家属都没有发表意见的资格,只有俯首帖耳的份儿。他们知道面前这个人也是医学专家,但当他们听说她的专业是“糖尿病”时,就居高临下地一笑了之。很显然,她根本不具有挑战他们的资格,所以她的意见不需考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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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U+ o, C6 e, l" A/ s “你相信谁呢?”晓东问我。 {% ^6 p: H- l3 \5 K; i+ n1 k* e
1 @& U* \" n' y h$ x “当然相信我妹妹”。我回答。% R0 ~; Z N& T+ `2 [4 o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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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会是只想听好话吧?”晓东再问。她在过去的两周里被那些专家给吓坏了,对这突如其来的乐观消息一下子还无法适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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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!”我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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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D+ [; G% |5 ]2 I2 u( K 我接着叙说我的理由:我不懂医,但我了解妹妹。她在脑神经医学领域里不是行家,但她是个糖尿病方面的专家。最重要的,她是一个肯接受新事物和善于学习的人。过去20多年,她的治学严谨和卓有成效在全世界的同行中获得了尊重。她可能会因为无力解决一个问题而茫然无奈,但她决不会因为自以为是而导致一个错误结论。还有更重要的,她是我妹妹。她在这件事上投入的不仅是智慧和专业学识,还有感情和责任心。那些专家行医只不过投入了他们的时间――短暂的、以金钱来计算的时间,而妹妹投入的是全部心血。她也有可能犯错误,但她犯错误的概率一定要比那些专家小得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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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|2 t! n* P# q- O 后来的事情证明,这恰恰是我的疾病诊断过程中一个至关重要的环节。! i7 L/ O8 s9 @6 f) K 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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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待续。摘自《重生手记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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